第(2/3)页 京妙仪安静下来,眼前这个人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,杀人如麻。 她若不乖乖听话,他是真的会杀了宝珠。 “这才乖。”男人对于她的听话很满意,粗糙的指腹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。 阮熙走出屏风,坐在太师椅上,“让他进来。” 沈决明一袭天青色锦袍裹着挺拔身躯,玉带扣着劲瘦腰身。 身姿挺拔,脊背坚挺,带着读书人的儒雅。 阮熙的手死死捏住太师椅,这么多年过去,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这样儒雅的读书人。 可惜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如愿。 “儿子见过父亲。”沈决明恭敬地开口,面对着比他不过大四岁的男人叫爹。 他压根没觉得羞耻,坦坦荡荡,读书人的傲气,他压根就没有。 阮熙对于这种卖身求荣,卖妻求荣的男人压根就看不上。 他冷笑一声。 “父亲,这是怎么了?”沈决明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,带着儿子般的关切开口。 “养了一只不听话的猫而已。”阮熙悠悠开口。 哪只猫敢如此嚣张,来时他就听说宝珠被扣押,妙仪在闹绝食,想要回去。 想到这他心里的恨在燃烧。 “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?” 沈决明眼底的阴翳一扫而过,“儿子不知?” “休书。” 沈决明脸色瞬间一变,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“父亲,你这是做什么?” “我说的够直白,休书。”他抬了抬眼皮,“我是公公,她是儿媳,名不正言不顺。” 沈决明指尖微微发颤,怒火一瞬间烧到了眉心。 得寸进尺,竖子,小人,无耻之徒。 他已经退让,他还要做什么。 “不愿意?”阮熙轻飘飘的开口,“沈决明我能让你穿上那绯色官袍,也能让你脱下。” 沈决明阴沉着脸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他不甘心,妙仪是他的妻子,凭什么—— 他要杀了他。 他口中大声痛斥天理人伦皆无,拔了剑就要冲过来杀了镇国公。 “沈决明!” 阮熙有些不耐烦。 回过神来的沈决明深深咽下这口恶气,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正常。 “父亲所言极是,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。 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我即为孝子,自当孝顺父亲为先。 你我父子之情断然不能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破坏。 父亲想要休书,儿子这就来写。” 瞧瞧这态度,果真是他的好儿子。 阮熙忍不住笑出声,他的眸色朝着屏风里看去。 他太想看看京妙仪那张脸了,一定精彩万分。 这就是她喜欢的读书人。 没脸没皮,尚且不如他一个粗人。 沈决明的字雄浑壮美,气势磅礴,以篆书的圆厚笔意书写楷书,中锋运笔,线条饱满有力,如“折钗股”般韧劲十足。 他的字可比他本人有骨气的多。 阮熙没怎么读过书却也能看得出他的字好。 沈决明恭敬地将信递上去,上面写着。 盖闻夫妇之缘,恩深义重,谈论共被之因,结誓幽远,若结缘不合,比是冤家,故来相对。既以二心不同,难归一意,快会及诸亲,各迁本道,愿娘子相离后…… 阮熙冷笑一声,将信纸揉烂,他的手掌按在沈决明的肩膀上,阴恻恻开口,“沈决明你在这里和我玩心眼。” 他手中的力道加重,逼着沈决明膝盖弯曲,“咚”的一声重重地跪在那碎瓷上。 第(2/3)页